“两个人自然是青梅竹马的情谊,那又如何能生得了嫌隙呢?”刘皇后有些疑惑的反问道。
听着顺宁伯被那女子自幼就服侍,两人关系之亲密甚至远在姨母之上,这样的深情厚谊又怎么能轻易被离间呢?
“顺宁伯偶然瞧见那女子偷偷与一男子私会,两人暗地里有搂抱之举,故而顺宁伯大怒,虽然那女子一直呼喊着说是那名男子强行轻薄自己可,可是顺宁伯亲眼所见,心中早有芥蒂。
再加上顺宁伯夫人在旁边推波助澜,故而顺宁伯奋而之下直接将那女子给发卖了。”
“那女子莫不是个傻子?好不容易进了伯爵府,得了伯爷的厚爱,从此可以过得尊荣些,不必像以往那样侍候人,可缺还出去和别人拉拉扯扯,哪有如此傻的人?”
刘皇后口中嗤笑了一声,却看见教养嬷嬷有些意味深长的笑道:
“到底是强行轻薄还是暗地相会真的很重要吗?重要的事顺宁伯看到了,同时他心中很介意这件事情。
如此曾经所谓青梅竹马的深厚情谊,所谓的等待都成了谎言,顺宁伯羞恼之下,自然也顾不得了。”
说罢,教养嬷嬷又行了一礼,方才朝着刘皇后眼神坚定的说道:“此计很是巧妙,正适合用在齐敏儿的身上,娘娘以为如何?”
刘皇后闻言微微蹙了一下眉头,似是在思索着什么,过了一会儿才缓缓的说道:
“父亲的意思是让我效仿姨母的计谋,让陛下和齐敏儿心生嫌隙,然后才可离间他们?”
“正是这个意思,那齐敏儿出身卑微,从前的我明远侯府或可成为她的依傍,可如今已被抄家流放为罪臣,而且是陛下亲下的命令,对于齐敏儿的身份来说是极大的耻辱,纵使陛下再喜欢她,总也不至于自己打自己的脸吧。
况且明远侯府的身份并不一般,还是先皇后的母家,太子的舅家,如今陛下刚刚坐稳了位置,自是不会任由就势力蔓延,而只有明远侯府的败落,之前的那一些拥护的势力也可逐一击破。
所以这齐敏儿罪臣之女身份并不会被除去,这般的身份,若是再没了陛下的宠爱,那便如蝼蚁一般任凭娘娘如何处置了吗?到时候娘娘自可不再把她放在心上。
而且她若惹了陛下的厌恶,她又没什么高贵的身份,陛下自然不会再为她撑腰,也不至于因为这样一个罪臣之女,让陛下和娘娘有了龃龉。”
刘皇后略微犹豫了一会儿,还是定下了决心,父亲此举颇为精妙,自己之前只知道横冲直撞的对付齐敏儿,反而在陛下心中落了一个不贤惠的印象。
齐敏儿如今身份尚还是罪臣之女,她要除去对方要简单一些,一旦陛下真的赐了她封号和位分,到时候她便是有位有份的宫嫔了,再想如此行事便很不方便了。
“那嬷嬷父亲可是有什么章程?我如今久在深宫当中,纵使是心有余,可手到底不便伸得那么长,更何况现在的陛下也对我有了些忌惮,这事我实在不便多插手。”
刘皇后低声对着自己的教养嬷嬷说道,却看见教养嬷嬷点了点头道:“娘娘放心吧,将军已经一切安排好了,不过是想着来知会娘娘一句,让娘娘也早点有了应对之策。
陛下如今很是宠爱齐敏儿,两人只见又有青梅竹马的情谊在,陡然知道她背叛,想必心中对她肯定很有些芥蒂,这时候是娘娘获得陛下恩宠最佳的时机。”
“本宫自然知道,如果陛下处置了齐敏儿,记得和本宫说一声。”
刘皇后实在因为齐敏儿受了太多的气,如今只等的此计将她从行宫中人人奉承的位置上拉下去,没了陛下的看重,她自是可以好好的收拾对方。
教养嬷嬷闻言点头应是,然后慢慢退了下去,此时在行宫当中……
自从那次和刘皇后发生争执之后,新帝突然出现将刘皇后给赶了回去,可齐敏儿和他还是相顾两无言。
曾经齐敏儿以为自己很了解自己眼前的男人,却没想到他背地里暗藏着的野心,而她因为他被抄家流放。
可即便就是如此,齐敏儿依然很难对新帝起什么怨恨的心思,当初祖父其实并不愿意让她嫁给对方,掺合进皇家的储位争夺中。
明远侯府本就是太子的舅家,自然是天然属于太子的势力,可若是自家的嫡孙女又嫁给了别的皇子,外人会怎么看?齐老爷自是不愿。
可是齐敏儿却是苦苦哀求,只说两人两情相悦,只求去藩地做一对夫妻,祖父被她的恳切给打动了,也不再多说什么。
她原本一直这样期盼着,直到那一日入宫,原本是想陪伴皇后娘娘,可却被新帝叫去见太子,太子一贯宽厚,同齐敏儿和新帝的关系都很好。
那段日子里因为太子操劳,新帝总是会让自己的小厨房备些汤水,然后借着齐敏儿的手送过去,这原本是体谅兄长的心意,齐敏儿也未曾生疑,她自然也希望未来的夫君和太子关系和睦,以后两人在藩地也能自在些。
齐敏儿照样端给了太子,而太子对齐家人一贯不设防,却没想到这一碗汤水下去,太子却成了谋反的废太子,皇后娘娘因太子之故自缢,而明远侯府暗地相助太子被抄家流放。
她因为是罪臣之女本应没为官奴,却被陛下带到这行宫当中,还给了嫔妃的待遇,只是有名无实,不过新帝却常常来看望她,眉目一如往日般温柔。
齐敏儿原本是想质问对方的,可看着一贯阴郁的新帝脸上终于有了笑容,齐敏儿终究还是不忍心,她只能慢慢的依附对方,她或许对新帝有一点埋怨,可她心中更多的是怨自己。
同时齐敏儿还有一点小小的期待,想着或许某一天新帝会瞧在她的面子上,允准明远侯府的人回京。
只是这些日子新帝每一次前来,她旁敲侧击地问,却总是被对方给避开,久而久之齐敏儿也不再开口了,只是心中终究还是记挂着这件事。
如今新帝初登位,行宫当中之前的太妃们都被移了出去,如今这行宫当中,主子只有齐敏儿一个,被新帝拨了人伺候。
她虽然算不上什么正经的主子,可宫人们都瞧得出来,依照新帝对她上心的程度,以后一个昭仪的位置一定是跑不了,而齐敏儿肯定会回宫。
所以时常有宫人往齐敏儿的身边来巴结,这也是人之常情,这行宫的活计虽然清闲,可是在这里得不到主子的赏赐,还时常受那些管事嬷嬷和太监们的欺辱,甚至还经常被克扣自己的月例。
所以宫人们都想讨好齐敏儿,看看有没有机会能够走出这行宫当中去,哪怕是进了宫中做个洒扫的宫女,也比在这里自在些。
而且进宫后可努力进入尚宫局,成为尚宫局的女官,然后一步一步往上爬,总比在行宫里呆着强,她们都是有野心的,自然不甘在行宫的现状。
而齐敏儿也有意接触她们,因为新帝派给她的人虽然伺候的还算是用心的,可她们平常却总是监视着齐敏儿,她有些自己的私事总不好被新帝给知道,所以齐敏儿观察了这些上前讨好的宫人们一段时间,特地选了两个看起来最机灵的宫女,一个叫翠枝,一个叫小萍。
齐敏儿偷偷避开了新帝的耳目,给之前那些和明远侯府交好的人家特地写了信,让两人趁着不当值的时候送出去,她想听一听如今明远侯府的人都如何了?
等到翠枝和小萍换班,两人都特地出去了一趟,翠枝先回了行宫中,她偷偷见了齐敏儿,可面上却很是失落的说道:
“奴婢奉着您的命令去了工部侍郎府、安顺伯府、宋国公府,可旁人一听我是为姑娘送信,都把我给打发了出来,所以奴婢并未求见他们的面儿。”
闻言,齐敏儿心中很是失落,这些人家有她的手帕交,也有祖父和父亲一贯交好的人家,却没想到他们如此冷漠,一点旧情都不念。
齐敏儿有些郁郁,等看到翠枝有些惶恐的面庞,她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:
“罢了,这原也怪不到你,人心之凉薄又如何能是我们能揣测的呢?你辛苦了,暂且下去吧,等我再传你。”
翠枝知道此行没让齐敏儿满意,忙讨好地回了几句话,却见齐敏儿也没怎么回应,便小步离开了,只是往回走的时候,翠枝却遇到了颇有些得意的小萍。
翠枝的心中正烦闷,此次没有搭上齐敏儿,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。
外面的人不知道如今行宫里的情形,对着齐敏儿躲避不及,可她们这种贴身伺候的人却最知道了,陛下对着这位齐家的姑娘可上心了,纵然对方如今这么低微的身份可还是宠幸有加,时常出宫来看望齐敏儿,怕是不日就会迎回宫中为妃了。
只是如此好的机会能从这行宫走出去,却被她给错过了,这些日子以来,她和小萍两个为了获得齐敏儿的青眼,暗地里的争斗并不少,看到对方这幅得意的样子,她不屑地讥讽道:
“瞧你这张狂的样子,难道姑娘的事情你给办好了?进去有你的挂落吃。”
“呵,我可不像某些人,长了副聪明的样子,骗了姑娘的信任,可暗地里却是个愚钝的,你呀,好好在这儿呆着吧,还想要和我争?快别痴心妄想了。”小萍望着翠枝,语气轻蔑地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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